亚铁氰化铁(宁芙奖请给古董商一票)

做人就要做个好人 下棋就要下盘胜棋

第十章***** OPEN YOUR EYES(7)

  (感觉好多勘昆粮都很带劲!恶人组相爱相杀喋血为契赛高!但是捏,我想给他们一些很纯粹的时光,感觉两小只都被那个时代的黑暗折磨地记不起来珍视一个人的感觉,也忘记怎么感受和说出那三个字。这篇有着我的一点私心,他们俩都值得对方心底里的直抒胸臆,我想看他们在这场梦里,做一些情侣会做的事,过一些活着的时候做不到的一些事。所以会很温馨,严重到有点ooc。可以只看主线的夏那篇)

    

   

   青松色的草海上,镌刻春天末章的点点蓝花将随风而起的花蕊碎末飘洒在空气中。

  这种干净明朗的感觉坎贝尔很久都没遇到过了。

  他抬眼望着梅莉,她的盘发绳就着黑色蝴蝶结将股股分明的编发绘制成精巧的对称图。

   还没数够她的发股有几个,一座低矮的木屋就出现在他的眼前。

   梅莉打开吱呀吱呀来回晃着的木门,拿出捕虫网和上窄下宽的大玻璃瓶,递给他。

    坎贝尔接过工具,转身就走进鲜艳精灵飞舞的花丛中。

    梅莉拉开落地遮阳伞,坐到摆满研究昆虫的厚厚书籍的桌子前埋下头写着密密麻麻的笔记,

   坐姿端正得仿佛是刻意锻炼过。

   皮质手套握着捕虫网,那网随着坎贝尔的影子慢慢踌躇着移动,利落地将梅莉的裙摆上踩出磨砂般的印子。

  青色无边无际,随风涌动,像是有魔力的大地吐息。

   坎贝尔直起身,摇了摇酸痛的手和腰,顺便借着整理的空闲和视角悄悄看向梅莉

   微风吹动她的发梢和头绳,瘦削的肩将熨的平整的白衬衫打理出好看的褶皱,

   坎贝尔的眼随着定定站稳的脚一起,被淹没在这片草浪中。

   他已经不去想这场梦的真实性,那有什么关系,就这样也不错。

  “喂!你看这个量够了没?”

    “可以了,拿过来吧”

  

   就在坎贝尔抬腿时,一个小土块绊住他的右脚

   随后他重心不稳,摇摇晃晃间,崴着脚摔了下去,手里的虫网也飞上天空

  但他眼疾手快护住了玻璃瓶,就在他长叹一声准备站起时,

   那虫网准准确确,结结实实地把他的头往下打了一英寸 。

   一顶虫网帽盖在他的头上。

  他看着梅莉,目睹了一切的梅莉也看着他。

   他们都没有说话,世界仿佛静止一般停下来了。

   突然梅莉嗤嗤的笑起来,她先是侧着头捂起嘴,随后幅度越来越大,最后几乎趴在桌子上揉着肚子。

   不知为什么 ,跌了跤的坎贝尔感到开心起来,他也笑着抖动起胸膛,把不含窒息感的气息吸进吸出。

    尴尬被摆动的草地和轻柔的春风吹跑了。

  坎贝尔将那一大罐胡乱扑闪着的蝴蝶抬进木屋去,梅莉弯下腰,轻点着厚杯壁数够大概的数量后,从袖子里掏出十便士,放在坎贝尔的手上。

  

   “完成的不错,好了,明天继续,现在你可以回去了”她放下那些少得可怜的零钱时,猛地想起她掩饰着的最终的目的,心虚之下,重复了那个标志性的点头动作。

    不过盯着笔记的坎贝尔没有发现异样。

   “反正我现在没什么事做,你在写些什么?我能看看吗”

     “你没有别的事可做吗”

     “差不多吧”

     “不过是一些关于生态环境和昆虫研究的报告,还有学生的论文要批改。怎么,您能帮我什么忙么?”

     “我看看”

    “别乱动!”

    “保证不乱动。”

      坎贝尔眼疾手快地抽出几张纸,扫了几眼,然后把纸样摊开在梅莉面前。

    “这里错了,我遇见过这种虫子,他们在水池边产卵但并不在那生活,你为什么不给他划出标记?”(有人的作业要重新写了快说谢谢坎贝尔)

     “什么?我看看。”梅莉抬眼间满是惊讶。

     “本来就是,你看这里。”坎贝尔用力指着那处对他来说的“常识性错误”。

      “你教的?”像是无意提起又饱含故意的话语对着梅莉的耳边狠狠刺过去。

      “他们写的我有什么办法。不过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是吗?这和我没什么关系,不过我还是要说,那你就这样让他们错下去?”

      “…你话很多。”梅莉顺着坎贝尔的手用红笔画出笔直的横线。

      “哼”坎贝尔表面不悦,心里却梅莉嘲笑了好几遍,在庄园谈天说地无所不知的你也有今天啊。

      随后坎贝尔双手一摊,拿起梅莉的杯子,喝了口水,梅莉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

      这坏小子已经一股脑的将冰冷的苦咖啡全送进嗓子里去。

      “噗,咳咳”坎贝尔猛地带着椅子往后退了好几步,把已经空了的扣在桌子上不住地咳嗽。

       “这就是你乱动的惩罚,坎贝尔先生,味道如何?”

        “什么东西,你喝的什么,这也太苦了!你看我的衣服!”坎贝尔边拍落滴在衣服上的水印,一边大声埋怨着。

        “苦?”梅莉看着一大片摊在地上水渍,她想起第一次尝咖啡时那钻入咽喉的涩味,但她没有办法像坎贝尔那样直接吐出来,她面对着普林尼和他带着虚伪假笑的亲戚们,保持着礼貌的谈吐,将那不含任何方糖和奶精的苦水咽下喉管,流过食道,之后与肚子里的胃酸一起泛着难,她只好紧紧咬着舌头前端,用尽全力保持着正常的表情,才把几乎让她干呕出声的抽搐扔在一边。

       脆弱的舌头被压出血印,她疼了好几天,连喝水都小心翼翼 。

       于是她闭上眼,稍稍叹了口气,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拿起杯子时,咖啡泛出一圈涟漪。

    “多喝就习惯了。”

      就这么过了几天。

     她的任务又简单又无聊,坎贝尔只能自己找点乐子,他说了很多梅莉从没听过的事,大多是关于野外生存的,并看着她一边询问一边写写画画,把那本厚厚的笔记本塞得满满的。

    

   

   平淡的日常推着时间又快又慢地往前踏着步。

    坎贝尔照例等梅莉睡下后起来偷偷溜进厨房,尽可能多的拿出方糖,带进书房,一边用舌头化着甜,一边在屋子里摸索,试图从中找出从这里离开的线索。

   那他想起那血刃的锋利,明晃晃,危悠悠,仿佛还在他眼前晃悠,肯定有猫腻,坎贝尔想。于是他找了很多地方,发现书房最不对劲,摆满书架的书本,翻开来看时一个字也没有。

  也许,在这里能找到些什么。

   但现在他发现一个更不对劲的地方,已至深夜,梅莉早已睡下,浴室的灯却发着诡异的光,他有些紧张,提着脚偷偷探了过去。

   四周静悄悄的,浴室里朦胧的灯光让幽暗的走廊也变得有些可怖。

   坎贝尔脑子一热,猛地推开门,准备看看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让我访问!)

   一股浓郁的酒香传进他的鼻腔。

   梅莉顺着开门的声响震惊地朝他看去,慌不择路地身体埋没在泡沫里。

   “出去!”梅莉交叉起双臂,捂着胸口,眼眸弥漫迷茫,颊间透着诱人的淡红。

     此时一只小臂宽的老鼠从角落里窜出,恶狠狠的盯着他叫了一声,从脚边带出一阵风。

     坎贝尔突然明白了什么,笑了起来,他的笑很爽朗,但让梅莉感到有些渗人。

     “喂,不过是一只老鼠,你怕什么?

     “出去。”

     “你在这里呆了多久?水都冷了”反正这里也没有人,坎贝尔这么想着,把手伸进泡沫里试水温,泡沫随着他的手摆了摆 划开透明的几个口子。

      “我说…出去!”梅莉抄起酒瓶就砸过去,但醉酒特有的无力让玻璃瓶刚脱手就掉在地板上,唐培里的浓郁酒香与裂开的声响随碎渣一起,传进二人的耳朵和鼻子里。

     坎贝尔看着满地的碎片,颇感无奈。

     “地板都是碎渣,你今天晚上喝了多少?还能自己走回卧室去么?”坎贝尔拉开她的手,把浴巾搭在肩膀上,再把人抱起来。

       裸露的身体一瞬间让他有些失神。

     起初梅莉还有些挣扎的意思,但她今天确实醉的可以,于是还没等坎贝尔走进卧室,就已经搂着他的脖子睡了下去。

    把人放到床上时,手臂发酸的坎贝尔喘着气,该死的上等人,房子建的这么大,卧室离得这么远是要干什么!

   月光透过玻璃轻飘飘的打在二人身上。

   坎贝尔看着有些地方湿漉漉的梅莉,憋着脸红,把她靠在自己的身上盖上毛巾。

   他忍下跳动的心,把粉白的皮肤擦干。

     “嗯?”,散开头发时,梅莉抬起手腕,捏住自己的下巴,盯着坎贝尔的眼睛 ,月光照耀下淡漠的灰染上水汽,“你在这里干什么?”

    “知道我是谁吗你”坎贝尔看着她飘飘呼呼地质问自己,不由得抿嘴偷笑,不过嘴上还是不留情。

    “诺顿?诺顿-坎贝尔 ”

    “我是罗纳德”坎贝尔心下奇怪不过 还是换了个毛巾,继续把头发抬起后在空气中轻轻抖动。

     “不,诺顿-坎贝尔”

      坎贝尔把她的头发散开盖上干毛巾,轻轻地搓着,听着她从犹豫不决到无比肯定的声音,将发梢和发尾搓成一股,把渗入发丝的凉水卷进棉布里,压了又压,挤了又挤。

     “那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突然想听听梅莉对他的看法,来庄园这么长时间,现在又不明不白地在这里重新遇见,他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好好地面对面和她说过话 。

     “你想听听看么?”梅莉没有动,她的背和腰都很轻,坎贝尔没费多少力就抬起来了,现在那些肌肤上的水分早已干涸,只剩发丝溢出沁香。

     “你说,我在听”

     “他是个…小气鬼…偷着拿过我给黛米带过去的蛋糕…但是有很认真负责的时候…只要是自己的东西就不给别人碰…碰一下就犟的不行…但……对我还挺好的”梅莉随着抖动的头发微微的晃着头,“我们很像…都不愿意被世俗打趴在地上…不过我们最终…也都失败了…都死的很惨…就这样。”

      “还有别的吗?”坎贝尔把手中的毛巾卷起来,准备站起身给自己倒一杯水。

  他喉咙有些发干。

      “嗯,还有,这件事,我只和你说,不要告诉别人。这是我和他的秘密”梅莉突然拉住他的洗过很多次的泛着米色的半袖,让他有些恼火,但她拽的很紧,于是坎贝尔只好低下头,把耳朵偏下去靠在发着醉气的嘴边。

       “我保证”坎贝尔嗤之以鼻,现在他心里很是得意,他想,可怜的梅莉,听听看自己在说什么吧,我从来没说过关于自己的事,你能知道我什么?

   【  “尘肺病,最多五年。”

     同行喊来的医生摇摇头,拿了存钱罐头里最后一点硬币就悠哒哒地扬长而去。

     然后他的目光停在那份来之不易的假藏宝图上,他突然发了疯,不顾肺腔的不适,用尽力气把那张纸揉在一起,又卯足了劲撕开。

     恍惚间他想起老坎贝尔涣散的双目,灰色的瞳孔,似蜗牛般卷曲的身体。

     碎片像雪花一样落在他身上。

      除了贫穷和尘肺,他什么也没留下。

      坎贝尔感到身体里有无数股怒意往外冲,于是他推倒洗脸架。混浊的泥水哗啦哗啦,带着缺口的破脸盆伴着气嗓声,抖散在地上,不一会那些水渍就会悄无声息地蒸发,就像当初老坎贝尔咳出的暗血滴隔天早上就被工地的尘粉混入灰土一样,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父亲,你不是说我们会一起过上好日子吗?那该死的炸药将你炸成残废,你就不能争争气,努努力死在矿洞里,好让我们去领了微薄的家属抚恤金,而不是让你在这里平白无故的吸着我们活着的人的血。

  

    坎贝尔跪坐下来咳啊咳,然后他的余光瞥见那鎏金的信封。

   这个肮脏的世界弱肉强食。

   那封带着一叠支票的的纸张慢慢展开在他已经冷静下来的死水般的瞳孔里。

    

   坎贝尔决定干完这一票后就把这些事忘在脑后, 他颤抖的手把纸和支票抓得皱皱巴巴。

    一个饿极了的老鼠什么都咬。

    而这是最后的一根稻草了。】

     梅莉转过头,微醺下的唇轻轻靠近他的耳朵。

     “我知道他是来杀我的”

   “咔”

     坎贝尔感到什么东西断裂在心中,他盯着褐发的眼颤抖起来,停在半空的正中。

   

  “是普林尼家族的人雇他来的…我那时被邀请来到一个叫…欧丽蒂丝庄园的地方…参加一场游戏…我调查清楚了…那个地方…很危险…但我想着…死在这不明不白的地方…可以为我的父母攒下一大笔钱…还能把媒体焦点…转到我的研究上…我都安排好了…普林尼学术造假…也会被公之于众…我早就…收集了证据…报社也打好了关系…不过鱼死网破而已”梅莉说了很多,断断续续,但条理清晰的可怕,但坎贝尔只在最后一句话出口时回过神,“可是我看着他,突然下不了手了。”

      “…为…为…为什么”坎贝尔感到自己的下巴动来动去,陌生的声音从自己嘴唇里蹦出来。

      为什么不杀了那个人。

       坎贝尔拉过她那无害的光洁的肩膀,把她正对着自己。

      【他要杀你啊!

      他想起那个没有月光的晚上,嗑着药的奥尔菲斯目眦尽裂,把他的脑浆打散在地里后又跌跌撞撞地离开了血影斑驳的墙角,他想他就要倒在这里了。

        

      不着痕迹的来到这个世界又离开,甚至都没有人来办一场简单的葬礼。

       随后坎贝尔感到自己的腿和心都软了下去,浓郁的血腥气让他失去了意识。

   恍惚间他听见微颤的声带捏出游丝般微弱的呻吟。

        那是自己的声音。

        梅莉带着镇定剂,悄悄靠近自己,把感觉知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起找了回来。

       坎贝尔印着红水的眼睛里发出光。

      但那光并不友善。

       他坐起身,趁她转头拿药的空隙,用被她包扎过的双手朝着大动脉,挥起闪着寒光的斧头。】

     梅莉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灰色的眼睛里被月光隐隐约约折射出七彩组成的白光来,把坎贝尔的手滴得湿漉漉。

     坎贝尔喉咙发起苦来,他盯着她,听她断断续续地送出那些话

    “对啊…为什么呢?明明…只要在杯子里加点什么…就可以赢得游戏了…他们一个都跑不了”梅莉挑起半遮眼的眼睫毛,“但他误以为我是德罗斯的时候…救了我很多次…他一直都在说…以后的生活…那…多么有希望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担心三天没东西吃饿得肚子吐出酸…不用忍受异样的眼光…冬天可以住上暖和的带着壁炉的房子…那样的生活我已经感受过…但他还没有…你知道吗…我偷偷在饭放了点安眠药…剂量我把握的很好…他说梦话时真的毫无防备…死掉的工友化为冤魂折磨着他…他把我的手我的攥地紧紧地说着别来找我…尘肺也把他逼的快疯了…诺顿他还不想死…就和当初要被普林尼害掉的我一样…那些上等人不会随意的施舍…我们要上来必须把他们自私又虚伪的面具击得粉碎…我们这些已经爬上来的人…怎么能…哎…他和杀掉普林尼的我那么像…那眼神…那狠厉的眼神…能杀死一头狼…我已经没有再能走下去的路了…普林尼的家族不会放弃的…那么…既然他想过好的生活…就让他代替我去活个够吧。”

     

     “还有,可能是因为治疗肺尘病需要一大笔钱吧。”

       他知道她在说我爱你。

       沉默震耳欲聋。

      凭什么呢?坎贝尔,你这混球凭什么自顾自像个没事人一样出现在她的身边!

     幽暗的走廊里,坎贝尔沿着来时的路走回他的房间,点燃梅莉交给他的蜡烛,每一簇烛火在他的眼中都跳动的小心翼翼。

    他做了一个决定。

   

    庄园不是久留之地,他和她都清楚这一点,只是在等待一些时机罢了。

    从很久之前他发现梅莉记着有关于艾玛伍兹的笔记时,他就知道,她会想办法出去的。

   他也会和这唯一一个对他发着无端的善意的人一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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